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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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养孩子

在一篇关于成为多边恋 (polyamorous) 父母的文章中，Valerie White 写道：“人类婴儿天生适合部落，而不是妈妈独自在家的‘核心家庭’。因此，我相信以对他们健康自然的方式抚养孩子是多边恋 (polyamory) 擅长的一件事。”¹ Valerie 是一名来自马萨诸塞州的 62 岁律师。她与她的主要伴侣 (primary partner) 兼丈夫 Ken 以及 Ken 的伴侣 Judy 住在一起。Valerie 和 Ken 有几个孩子，Ken 和 Judy 有两个。“Judy 生双胞胎时，Ken 和我就在旁边。我帮忙给他们喂奶。我们是三个平等的共同父母。如果不是我们三个人——而且我是个有经验的父母——Judy 可能不会决定生孩子。”

在《更多爱》（Loving More）杂志于 2002 年进行的一项读者调查中，26% 的 1,000 名受访者有 18 岁以下的孩子与他们同住。在我的受访者中，有 50 人有孩子（不一定是 18 岁以下或与他们同住）。在多边恋家庭抚养孩子的好处之一是每个人都有更多的帮助：有更多的成年人来满足每个孩子的需求。Lee 在旧金山与他的主要伴侣一起抚养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他表示赞同：

当我们三个人都参与其中，分享彼此以及育儿的负担时，我觉得非单偶制 (nonmonogamy) 的好处真的对我显现出来了。如果我们中的两个需要约会，我们中的一个可以留下来陪孩子。我们有过几次三个人都想约会的时候，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抽出两个小时的‘育儿时间’，让另外两个人有‘结对时间’。

有了更多双手换尿布、辅导家庭作业和开车送孩子去足球训练，多伴侣家庭就像大家庭一样，减轻了传统核心家庭的一些负担。但是，作为父母的多边恋者所做的不仅仅是抚养孩子：他们帮助重新定义了什么构成了家庭。

向孩子出柜的益处与风险

向孩子出柜 (coming out) 关于你的关系风格是一个复杂但重要的决定。在我有孩子的受访者中，52% 的人向孩子出柜了，11% 的人向他们较大的孩子出柜了——这一比例远高于其他研究中的发现。

Watson 和 Watson 在 1982 年的一项研究发现，虽然 75% 的多边恋受访者希望他们的孩子知道他们的生活方式，但只有 21% 的人实际上告知了孩子他们与其他伴侣交往的全部情况。“有些人让孩子参与到他们与次要伴侣 (secondary partners) 的陪伴中，并表示他们喜欢为孩子树立另一种榜样的过程。其他父母觉得分享他们生活方式的消息会让孩子太难过，或者不会被理解，或者会被随意地告诉邻居和学校的朋友。”²

就像向成年人出柜有利有弊一样，向孩子出柜也有益处和风险。无论你的孩子是兼职还是全职与你同住，无论你见他们的频率是高还是低，他们都是父母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孩子往往比我们认为的更善于观察、更直觉敏锐、更了解周围的世界。在某个时刻，孩子很可能会发现父母有一段非传统的关于关系；向他们出柜把这件事摆到台面上，并为他们创造了一个提问和获得答案的论坛。

对你的关系诚实可以培养你与孩子关系中的开放感和坦率感。你不必对你生活中某人的身份提供虚假的解释，不必在孩子面前隐瞒对某人的感情，或者以其他方式掩盖你的关系。坦率也传达了一个明确的信息：你的关系选择是有效和可接受的，而不是可耻或需要隐藏的东西。John Ullman 在一篇关于多边恋父母的文章中也将这一点延伸到了性：“试图掩盖我们的多边恋只会传达这样一个信息：性被焦虑和虚伪包围，也许我们做了让我们感到羞耻的事情。”³

除了诚实和分享的好处外，还有一些重大的担忧。有些人想知道他们的非传统关系是否会让孩子感到困惑或造成心理伤害。关于多边恋父母抚养的孩子的究很有限。作为他们 1973 年多边婚姻 (multilateral marriage) 研究的一部分，Joan 和 Larry Constantine 与爱荷华州立大学教授兼儿童心理学专家 Angela Hunt 合作，对此类婚姻的孩子进行了子研究。他们得出结论：

在大多数问题上，家庭结构对孩子的发展几乎没有影响。影响他们的是父母与他们以及父母之间互动的性质和质量。就像在核心家庭中一样，好的婚姻对孩子有益，坏的婚姻则不然。⁴

最近，在《骄傲育儿》（Proud Parenting）杂志上，持证临床社会工作者 Arlene Istar Lev 宣称：“我要非常明确地指出，冒着让我的保守读者感到不安的风险，多边恋生活方式可以是一个健康、充满爱、养育孩子的环境，无论一个人的性取向、婚姻状况或受孕方式如何。”⁵

根据《更多爱》多边恋调查（2002 年）

• 26% 的受访者有 18 岁以下的孩子与他们同住
• 13.3% 的人曾因多边恋关系受到儿童保护服务的歧视
• 61% 的人已经在多边恋关系中领养或愿意领养孩子⁶

就像向成年人出柜一样，孩子可能不被接受或被同龄人和社区中的其他人排斥，这是一个合理的担忧。如果你的孩子监护权可能受到不赞成的社会工作者、共同父母、前配偶或祖父母的挑战，你的开放关系 (open relationship) 可能会被用来对付你。

告诉他们之前要考虑什么

在你告诉孩子关于你的开放关系之前，有几个问题需要考虑。首先，你的关系风格对他们的日常生活有多大影响？这将决定他们需要知道多少。例如，如果你是一个独身POLY (solo polyamorist)，你可以简单地说你与多个人约会，而且他们彼此都知道。如果你实行伴侣式非单偶制 (partnered nonmonogamy)，额外的伴侣可以作为朋友介绍，这是诚实且得体的。然而，如果你是三人组 (triad) 的一部分，有几个长期的多边恋伴侣，或者与（或计划与）多个伴侣同住，你的孩子将与伴侣有更多接触，也有更多机会看到你们互动。在这些情况下，解释你们关系的性质可能要重要得多。

另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是你的孩子有多成熟。你给他们的信息性质应该是适龄的，适合他们的成熟水平。你还应该评估你所居住的社区。如果社会环境不支持，你的孩子将承受更大的负担来应对问题和批评。George 和他的两个三人组伴侣抚养着两个女儿。他注意到，当他们住在一个保守的郊区时，比起搬到城市时，有更多的猜测和质疑：

在我们搬回城里之前，当我们住在郊区时，Suzanne，我们的大女儿，确实有更多同龄人 [问] “你们家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孩子不奇怪为什么他们的家庭不同，但别的孩子会。Suzanne 说，“就是这样，这就是我的家人。”孩子们更倾向于说“好的”，但然后他们会去和父母谈。如果有人有问题，那就是其他孩子的父母……如果我们的孩子与其他孩子有任何形式的课外友谊，要么他们的父母思想足够开放，不让这影响他们，要么他们以明尼苏达州那种消极攻击的方式思想封闭——他们只是退缩到背景中。

如何告诉他们

如果你决定告诉你的孩子，留出一些专门的时间和他们谈谈；准备好花尽可能多或尽可能少的时间。当你接近这个话题时，要积极主动和自信；如果你对谈话感到焦虑，你的孩子会感觉到，这可能会让他们感到不安。不要假设他们知道什么或不知道什么；告诉他们你打算告诉他们的一切，如果他们已经知道了一些，让他们透露出来。用适龄的语言解释细节；一个 16 岁的孩子可以理解多边恋这个词，但对一个 4 岁的孩子来说这没有任何意义。根据你对他们开放的程度，将性排除在讨论之外，或者将其最小化。为他们提供背景；如果他们认识其他有同性恋父母、单亲父母或继父母的孩子，把这些作为像你们一样家庭的例子。Aaron 是来自明尼阿波利斯的一名计算机工程师，有两个女儿，生活在一个三人组中：

我们住在一个相当进步的社区：[我们的孩子] 认识同性恋者，一对有孩子的女同性恋伴侣，离婚后再婚的人……所以我们周围有各种各样的混合家庭。当我们在一起时，我们和 Gwen，我们的大女儿坐下来，说，嘿，这就是正在发生的事情。然后，当 [我们的伴侣] Penny 不仅仅搬进来，而是我们都结婚时，我们说，这就是正在发生的事情，这是我们家庭的一部分。[我们的小女儿] Bonnie 实际上是在我们与 Penny 建立关系之后出生的。她明白我们有着与大多数其他孩子不同的家庭、家庭生活和关系。但我不知道她是否试图弄清楚；这更像是，那是你拥有的，这是我拥有的。

当孩子们听到关于父母的事情时，他们想知道这将如何影响他们和他们的生活。向他们保证你爱他们，你的伴侣爱他们，没有人分手或有秘密风流韵事。如果你不再与孩子的一方父母在一起，向孩子保证你的其他伴侣并不打算取代他们的妈妈或爸爸。强调每个成年人都深切关心他们，并会在那里支持他们。解释虽然你们的家庭看起来可能不像其他人的家庭，但这正是它：一个家庭。

Sandra 是一个五人圈子 (circle) 的一部分，其中四人住在一起并共同抚养四个孩子：“我们根据他们的理解，用我们能想出的任何适龄术语向他们解释了这件事。这对他们来说从来不是‘秘密’，我们让他们知道我们非常相爱，并想扩大我们的家庭。”

Diane 和 Mike 与他们的三人组伴侣 Derek 住在一起，Derek 离异。他们之间有 10 个孩子，其中 7 个和他们住在一起。Diane 说：

最小的孩子不确切知道这种关系是什么，但他们总是叫 Derek 第二个爸爸。最大的孩子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不在乎……每当其中一个较小的孩子决定问我时，我就打算告诉她，情况是这样的：我们有一种非常特殊的关系，在生活中不常能找到另一个这么爱的人。这就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也是一直在发生的事情。我们不会少爱你，也不会多爱你。我们只是尽力对你好。这就是我们告诉大孩子们的。

一旦你告诉了你的孩子，你需要与他们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如何以及何时与他人分享这个新信息。这是向孩子出柜最棘手的因素之一。你想表明你是开放和诚实的，你的家庭“只是另一种家庭”，你告诉他们这些是因为这没什么可隐瞒或保密的。但在某些情况下，你必须告诉他们不要告诉别人。虽然这发出了混杂的信息，但如果你生活在一个不支持的社区，或者如果你的伴侣之一可能会有职业上的影响，这可能是必要的。你必须制定关于可以与谁分享这些信息的基本规则，并且你必须解释世界上有些人是无知和偏执的，不理解其他类型的家庭。作为其中的一部分，确保你的孩子除了你之外还有人可以倾诉他们的感受；给他们看治疗师的选择，并确保找到一位有处理另类关系家庭经验的治疗师。

对于出生在多伴侣家庭的孩子来说，成为非传统家庭的一部分就是他们所知道的一切。直到他们遇到其他孩子，他们才意识到他们的家庭是不同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有问题。准备好坐下来和他们进行对话。Diane 的大孩子们先来找她：

Derek 的孩子 [来自他之前的婚姻] 告诉了我那两个大一点的孩子。所以他们来找我，我说，“嗯，你们知道什么？”他们向我解释了他们知道的。我告诉他们他们只对了一半，因为他们以为我们都只是换偶者 (swingers)。我说，“不。你们注意到 Derek 和我们住了多久了吗？”……我的大儿子说，“为什么 Derek 还在周围转悠？”我告诉他，他之所以还在周围转悠是因为他爱你们，就像你们的爸爸或我一样……这就是为什么他让你们做家务，看着你们做作业，和我们一起去动物园，你知道，所有事情。

Cat 是一名来自俄克拉荷马州中部的 38 岁按摩治疗师。她有两个儿子：

Holt 16 岁，Patrick 8 岁。Holt 非常清楚，虽然我不认为他真的知道甚至在乎我的哪些密友是爱人，哪些不是。Patrick 有点意识到，但很少或根本不注意。当他们在这里时，他们身处这个由各种年龄、性别和恋爱方式的人组成的大社区中，没人真的能分辨出谁只是在和‘家庭’成员亲热，谁在和甜心拥抱。Holt 9 岁，Patrick 18 个月大时，他们的父亲和我离婚了。Holt 已经知道我们的多边恋好几年了，他的爸爸和新继母在他和我分手前也在一起一段时间了。我们总是非常坦率地告诉 Holt 我们的信念，即人们应该能够爱尽可能多的人……我实事求是地回答 Patrick 的问题。如果他问，“你为什么要和女孩和男孩约会？”我说，“因为我爱那些人，我想和我也爱的人共度时光。”

Ginger 和她的丈夫是多边恋者，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女儿，她是在他们的生活方式中长大的：“她在一个多边恋家庭长大，所以她在周六早上敲过卧室的门，看到有人和我们在一张床上，但这就像一个孩子会爬上父母的床一样，她一辈子都这样做。”然而，Ginger 还有一个和前夫住在一起的大女儿，那个女儿不知道：

我会很乐意和我的 [大] 女儿谈论多边恋。我们的沟通……比我和我妈妈的沟通好得多。但我担心她爸爸会有什么反应。我不认为说“我告诉你这事，你不能告诉你父亲”是可以的……我想让她知道她可以在单偶制 (monogamy) 和负责任的非单偶制之间做出选择。但是，如果我的前夫将来想重新讨论监护权问题，我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而不给他一把用来对付我的大枪呢？等到一个 10 岁的孩子 18 岁肯定不是答案。我不希望这是一个秘密。

她也担心在某个时候小女儿会无意中向大女儿透露。这是她继续挣扎的一个两难境地。

实际问题

父母在抚养孩子的过程中必须与各种机构、组织和团体互动，包括涉及托儿项目、学校、运动队、课外活动、宗教团体和夏令营的人，更不用说老师、医疗保健提供者、辅导员和其他人了。确定谁是紧急联系人，谁有权接孩子、做决定和签署表格是很重要的。

在与学校官员和其他人会面时，并不总是需要说“我们是多边恋者”或“我有两个丈夫”。相反，一起见他们并做出简单的声明，“我们是 Sunny 的父母。”在这个酷儿父母、混合家庭、继父母和其他另类家庭的时代，学校管理者已经熟悉了孩子有两个以上父母的想法。George 和他的三人组伴侣向许多人出柜了，包括那些定期与他们孩子互动的人：“我们在人们并不太眨眼方面相当幸运。我认为这是因为有太多的离婚和再婚。有一个孩子有两个独立的家庭单位——一个主要的母亲和父亲以及另一个家庭单位——的想法 [并非闻所未闻]。只是碰巧我们都住在一起，我们都在一起。实际上有些方面这最终让我们更容易一些。”

档案：SANDRA, DOUG, RICK, GABRIELLE, AND JOAN

“我们是一个封闭的五人圈子。”

二十三年前，Sandra 遇到了 Rick，他当时处于一段开放关系中，是第一个向她介绍非单偶制概念的人。他和 Sandra 约会了一段时间，Rick 结婚了，他们继续约会。然后他们失去了联系 12 年。当他们再次找到彼此时，Sandra 已经遇到并嫁给了 Doug，Rick 娶了 Gabrielle。Sandra 和 Rick 重新联系，意识到他们仍然相爱。Sandra 说，“我不想搞砸我的婚姻，我也不想搞砸我和 [Rick] 的关系。我说我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发生婚外情。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们需要弄清楚。”

她和丈夫也遇到了一些困难，他们正在接受咨询，所以她和 Rick 决定只做朋友。“这听起来几乎不可能做到，因为很明显我们不仅仅是朋友，我们真的很爱对方。我们一直越来越近，然后后退。”她决定一年不与 Rick 联系，致力于与丈夫的关系，然后再聚在一起看看情况如何。“在那一年的休息期间，我丈夫和我处理了一些事情，我向他解释说，我不认为这仅仅是关于另一个男人，我认为这是关于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作为一个多边恋者的天性。”她的丈夫 Doug 允许她见其他人，她开始约会；Doug 开始与 Rick 的妻子 Gabrielle 通信，因为她也对配偶 (Rick) 是多边恋者有问题。Doug 和 Gabrielle 开始喜欢对方，发现他们有很多共同点。有一次，恢复联系后，Sandra 问 Rick，“我们的配偶是不是爱上对方了？这多有趣啊！”

在那一年的四个月后，Doug 和 Gabrielle 来找 Sandra 和 Rick 说，“让我们坐下来讨论一下，如果我们尝试这个，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我们要拥有一段多边恋的关系，每个人需要什么？”他们四个人花了一个周末弄清楚细节，比如身体和情感安全、性病和否决权力 (veto power)。“我们在没有任何指导方针的情况下敲定了所有这些事情，除了有人找到了一本叫《无限的爱》（Love Without Limits）的书，”Sandra 说。谈话之后，他们都决定去做 HIV 检测。那天晚上，Doug 和 Gabrielle 第一次发生了性关系。

这对住在相距四小时路程的夫妇开始通勤共度时光。一年后，Sandra 说，“两个丈夫都经常出差。Gabrielle 试图抚养她的两个孩子并在家教育他们，还要照顾她患有痴呆症的父亲。我试图抚养我的两个孩子并全日制上学。我们只是看着对方说，‘这太蠢了，我们为什么不住在一起，这样大部分时间至少有两个父母在家？’”所以他们买了一所房子，都搬了进去。

他们搬进来后不久，Rick 宣布他想追求一位来自过去的女性 Joan，他最近与她重新联系上了。其他三个人很警惕，但给了他许可；Rick 和 Joan 开始约会。Sandra 对此特别难以接受，所以她飞到东海岸去见 Joan，出乎意料的是，这两位女性之间产生了吸引力。Joan 与分居的丈夫离婚并成为该团体的一部分。Joan 仍然住在东海岸，每两个月访问一次。她曾谈到最终搬家，但目前她的事业让她留在原地。他们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封闭的五人圈子；然而，Joan 与 Sandra 和 Rick 最亲密，并与他们有性关系。Sandra 说，“Joan 很难忍受在远方。她觉得自己有点被边缘化，但她意识到这是她的选择。我觉得我重新安排了我的整个生活，使与这些人生活在一起成为可能，而她现在不愿意做出那个选择。”

虽然这五个人彼此承诺，但其中四个人通过日常生活、共享家庭、财务和他们共同抚养的孩子在不同的层面上联系在一起，所以在五人圈子中肯定有一种四人组 (quad) 的感觉。这个四人组有一份法律合同，划定了每对已婚夫妇拥有房子多少百分比，以及他们负责多少家庭开支。合同的规定之一是它每七年更新一次，除非有人反对。

Sandra 现在已经和 Doug 结婚 23 年了；四人组已经在一起 12 年，五人圈子已经在一起 10 年。Sandra 和 Doug 有两个女儿，现在分别是 15 岁和 19 岁。Rick 和 Gabrielle 有两个儿子，现在分别是 25 岁和 21 岁。当四人组聚在一起时，孩子们分别是 13、10、7 和 3 岁。“他们基本上只是从容应对，”Sandra 说：

我最小的女儿 [是] 一个非常有直觉的年轻人，在情感上非常合群。她一直对 Rick 说，“别碰我妈妈。”她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有些事情让她不舒服。第一次她一大早冲进卧室，跳到她爸爸和他的另一个伴侣身上，我们不确定会发生什么。她说，“哦，那是 Gabrielle 吗？”他说，“是的。”她说，“好的。”我们按照他们能理解的方式解释了事情。

当大儿子 16 岁时，Sandra 说他召集了所有五位成年人开会并说，“听着，我认为你们正在做的事情是错误的。这对我来说真的很困惑，随着我性意识的发展。我需要离开这个房子，这个环境，这意味着我要搬出城。我想让你们知道这就是我这样做的原因。我需要自己出去，自己弄清楚事情。”他高中提前毕业了，所以他搬了出去。Sandra 说，“在那一刻听到他这么说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有点难。他在这里对我们和我们对生活方式的选择做出评判。然而，与此同时，在那次谈话的最后他说，‘但我想让你们知道我爱你们所有人，我只是需要为自己做这件事。’

“在那一刻对我们来说很痛苦，但事后我们想，‘嘿，等等，我永远不可能和我的父母进行那样的对话。’我们做得很好。我们能够给他这种教养，使他能够与五位父母进行这次非常困难的对话……在他那次小爆发之后，他确实独自离开大约六个月，然后他回来了，他继续每年回来大约两次并和我们住在一起。他最终自己搬了出去，找到了自己的地方，他仍然爱我们所有人，他仍然根据需要分别向我们求助。”

另一个儿子在上大学，仍然住在家里。“他对我们说，他从中得到的最好的东西是他本不会拥有的几个姐妹，他真的很喜欢有更多的兄弟姐妹。”最终，Sandra 相信，在多边恋父母的陪伴下长大帮助他们成熟，并为他们未来的关系提供了选择：“最小的孩子们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一直对此感到非常舒适，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是常态。当他们进入成年和性生活年龄时，他们明白有些人爱不止一个人，有时这行得通，有时行不通，这只取决于所涉及的人是谁。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在情感上更成熟，但 [这些孩子] 和他们同龄的任何人一样在情感上成熟，可能更成熟，因为他们有不同的经历。”

Footnotes

1. Valerie White, “Thinking About Children,” Loving More no. 37 (Winter 2007), 12. ↩

2. J. Watson and M. A. Watson, “Children of Open Marriages: Parental Disclosure and Perspectives,” Alternative Lifestyles 5(1), 1982, 54-62, cited in Geri D. Weitzman, “What Psychology Professionals Should Know About Polyamory,” www.polyamory.org/~joe/polypaper.htm, March 1999. ↩

3. John Ullman, “Poly Parents: Talk Straight to Your Kids Even If It Scares the Bejesus Out of You,” Loving More no. 37 (Winter 2007), 5. ↩

4. Larry L. Constantine and Joan M. Constantine, Group Marriage: A Study of Contemporary Multilateral Marriage (Macmillan, 1973), 92. ↩

5. Arlene Istar Lev, LCSW, in Proud Parenting, quoted in White, “Thinking About Children,” 13. ↩

6. Maria Pallotta-Chiarolli, “Poly Parents: Having Children, Raising Children, Schooling Children,” Loving More no. 31 (Fall 2002), 8-12. ↩